怎么说呢，尽管张恒说的是对这个报价不是很看重，但程松蓉摆出来的这个态度，还是让他感觉非常的舒服。就像当初吴荣光的那种说法，虽然他给的25万报价不低，但开口闭口的总谈圈子里什么行情，就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好像他给出的这个报价是种施舍一样。
心情愉快，事情自然就好办，张恒在餐桌上就把版权转让的协议签了，至于版权转让费，裴清远也是以现金支票的方式当场支付了，双方算是钱货两讫。
卖掉两首歌，张恒婉拒了程松蓉的邀请，没有留下来参加那个所谓的记者招待会，而是选择直接离开天香小厨，回了学校。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楼上的雅间里，程松蓉双臂抱胸，安静的站在窗口。
雅间正好处在大厦阳面，朝南开着的那扇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大厦前广场上的景象，此刻，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离开大厦前的庭院，车子后面，还有几个记者在追逐。
不用问，那辆车上坐着的就是张恒，司机和车都是由裴清远亲自安排的，不过，这次裴清远却是没有亲自送张恒离开，毕竟他一会还要组织安排程松蓉的记者会。
“思想比较单纯，”站在程松蓉的身后，裴清远也看着那辆正在离开的车子，轻笑一声说道，“嗯，做老师的人都是这样的，自命清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爱面子，看重名声。至于张恒这个人，才华还是有的，但性格上同样也是如此，而且他显然是对娱乐圈和成名没有任何兴趣，对金钱的概念也不是很看重，这样的人都不难对付。”
程松蓉眯着眼睛，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脸色微微润红，搭配着那副没有丝毫表情的样子，倒是另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有才华便是最大的依仗，”沉默了半晌，程松蓉叹口气，说道，“我现在忽然觉得咱们之前做的事情有点画蛇添足了。”
裴清远不吭声，他明白程松蓉的意思，所谓之前做的事情，就是在网上给张恒泼脏水的事，那件事虽然目的在于搅黄了张恒与沈云之间的合作，可引发张恒的不快却是肯定的。这种事只能瞒人一时，却不可能瞒人一世，事后，即便是本人谁受益谁嫌疑最大的规则，她程松蓉也逃脱不了嫌疑。
不过，现在再提这些已经晚了，要怪就怪张恒蹿起的太突然了。他在拿出第一首歌的时候，还没人把这与他的才华联系起来，程松蓉那时候想的，也只是这人手里有一首好歌，她真正看重的是那首歌，而不是张恒本人。可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过去，张恒手里又甩出来一首同样经典的英文歌。
一个人创作出一首经典，可以被称之为运气，但短时间内连续创作两首经典，那就不是运气这个词能够解释的了。可以说，随着《昨日重现》这首经典的问世，类似程松蓉这样的人很是不少，她们开始将注意力从某一首经典的歌曲，转向了张恒本人。
金蛋的确很珍贵，可要是跟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比起来，谁轻谁重估计是个人就能分辨清楚，这也是程松蓉如今有所后悔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