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几人面面相觑，赵万仙更是皱起了眉头。这是谁？
硫月眼睛一亮，口中低声道：“师尊！”
所有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们才跟莫凡讨论过通天仙山，讨论过莫飞仙，这下可好，舞妖娆就在他们头顶，似乎全程都这么听着！
黎白更是浑身起毛，真想骂自己嘴欠，怎么竟敢说莫飞仙的坏话……好在莫凡同意了他的观点，倒让他心里稍微安定。
“若我没有顾忌，通天仙府的传承无人可以染指！”莫凡当着当世所有天赐之体拥有者的面，将这话说出。
布求仙、蓝水仙几人倒还好，赵万仙、武千古等人却脸色一变。这是当着面的瞧不起他们！
“好，你可百无禁忌。”
楼顶再次传来声音。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这是再次宣布，舞妖娆就站在莫凡身后，万妖宫会全力支持莫凡。
莫凡遥遥拱手，继续道：“在这之前，我想说明一件事情。”
万仙楼中一片安静，所有人没有任何感觉，他们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让人以为这是幻觉，好像始终就站在这里。
绝对的实力差距，让他们连感知都做不到。
“说。”舞妖娆身着紧身长袍，鲜红如血，头戴金凤冠，威仪天下。
“我与莫飞仙并非师徒。”莫凡实话实说，这话他必须说！既然舞妖娆愿意为他撑腰，他必须要让舞妖娆知道事情始末，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此时不说等到日后发现，恐怕会凭生枝节。
舞妖娆依旧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莫凡，等待莫凡的后文。
莫凡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本大西洲修士，欲前来中州。于渡口相遇摆渡人，我那时并不知他的身份。他赠我玉牌，要我加入门派时，可以考虑通天仙山。而后，我渡海，来到中州。”
一番话十分简洁，但透露出的意思却让很多人诧异。
莫飞仙竟然在大西洲？但这么说的话，莫凡似乎跟莫飞仙只是一面之缘？什么通天仙山的传人，什么莫飞仙的徒弟，统统是假的！
一时间，赵万仙、黎白等人对莫凡的忌惮也少了许多。可是没过多久，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莫凡没有从莫飞仙那里得到任何功法传承，但却已然有如此实力……大西洲那个偏僻的连仙网都覆盖不了的地方，竟然走出了如此强悍的修士！
“那你为什么选择通天仙山？来到中州之后，你应当知道通天仙山的处境。”舞妖娆开口道。
莫凡看向许剑，笑着说道：“其实在来到中州之前，我就已经知晓这些。只不过……”
莫凡顿了一会，才说道：“只不过，我被你们的故事所触动。”
舞妖娆的眼中寒意炸起，整个万仙楼如同寒冬腊月。众人可以想到，若是莫凡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连他们都要遭殃。
当年之事，已然成为所有修士的忌讳，更谈何当面提及！这莫凡真是不知死活！反而还要害了自己等人！其他人如此想着。
“我并非同情，也并非怜悯。”莫凡轻轻摇头，继续道“我不知道在中州，仙妖之间还会有如此纠葛。”
所有人都不明白莫凡想说什么，舞妖娆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一旁的硫月，收起气势。
“我来中州，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硫月。她是妖族。”莫凡开口。
一旁相貌隐于面纱的硫月浑身一颤，心中忍不住要立刻与莫凡相认，但她终于忍住。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没有什么比从莫凡口中听到这个更让她激动欣喜了。
蓝水仙在一旁嘟起了嘴，一副生气的表情。恶狠狠的撇头看向许剑，小声威胁道：“他来找硫月，你知不知道？”
“知道。”许剑点头，看着蓝水仙欲要杀人的目光，赶紧摇头，“知道……的不太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说！”蓝水仙气的想要当场将许剑毒死在这，紧接着幽幽一叹。想到了自己，毕竟是千绝毒体……神色哀伤惹人生怜。
莫凡并未注意到这边，而是继续道：“我一定会找到硫月，一定会与她在一起。而且……”说道这，莫凡突然止住。自己拥有九龙仙宫的钥匙，可不能说出来。
话音一转，莫凡说道：“将来，我或许会面对莫飞仙与你所面对的事情，我怕加入某个宗门后，会重蹈覆辙。我没有把握能够比莫飞仙做的更好。反正这通天仙山也没几人了，就算在灭一次，也坏不到哪去。”
硫月在一旁感动的无以复加，难道这才是莫凡加入通天仙山的缘由？竟然是早已做好为了自己，去与天下为敌？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拖了莫凡的后腿，修炼要更加努力才行。
舞妖娆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没几人？这通天仙山如今可说的上是你一人的门派，你完全可以将莫飞仙，逐出师门！”舞妖娆似乎开了个玩笑，但却让众人明白，此时的舞妖娆已经不是为了莫飞仙才眷顾莫凡的！
“那怎么敢……”莫凡脸一黑，这不是拿自己开涮吗？
“怎么不敢？等你进了通天仙府，获得传承，你将是通天仙山之主，一代掌门。那莫飞仙你愿意给他个长老当当就给，不愿意把他贬为普通弟子也可。”舞妖娆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止是因为舞妖娆的话，更是因为——舞妖娆笑了！
五百年来，从未有人看到过舞妖娆的笑容。虽然此时舞妖娆依然带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