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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文一见这个架势就吓傻了，生生呆在那里几乎动弹不得，瞪圆了眼睛骂道：“你瞎说八道什么？！我，我，我怎么可能·····”
这语气，却明显的做贼心虚。
艺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这才对着那些冲进来的家丁道：“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说八道？还想胡乱的攀咬我们不成？是不是季秀兰在老太夫人面前说了什么了？”
“小的们奉命行事，哪儿敢多言？不单单五少爷这里要搜，阖府上下都要搜，云姨娘可别为难小的。”
这小厮的话一出，艺灵倒是一怔，脸色都变了一变：“阖府上下都要搜？”
这算什么意思？
艺灵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直到去了老太夫人那里，便见那边果然已经热闹非凡了，乌压压的跪了一整个屋子的人，不论主子奴才们基本都跪在地上。
有的奴才们跪不下了，就跪在了屋外面。
艺灵不免有些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跟着跪下。
老太夫人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这群不肖子孙！为了家产，竟然连老太爷也能谋害！我孙家怎么能出了你们这群不像样的东西！”
艺灵怔了一怔，和孙耀文对视一眼，两人都是面面相觑。
可听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先前指控季秀兰藏毒的小丫鬟被拷问之后，才老实交代，其实自己是被人利用了的。
甚至于指控季秀兰是孙大少爷的那几个奴才，也是满嘴的假话。
这一件事不攻自破，孙大少爷和季秀兰一下子就清白了，但是孙老太爷毕竟是中了慢性毒才死的，这件事也是假不了的。
孙老太夫人因此下令彻查，全府上下都要搜一遍。
现在府上的人都跪在这儿等结果呢。
屋子里寂静了下来，孙老太夫人似乎也是没了力气，连骂都懒得了，只等着结果。
终于，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跪在道：“太夫人，小的们奉命挨个儿院子搜查，发现在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的院子里，都找到了藏着的药渣！”
满屋子一片哗然，几乎个个儿惊呆了似的：“怎么可能？”
孙耀文脸色也一下子都难看了起来。
这人人屋里都藏了药渣子，那凶手到底是谁就变的扑所迷离了起来。
孙耀文骤然看向跪在孙老太夫人最跟前的季秀兰，她正抽抽噎噎的不说话，满脸的委屈。
孙耀文此时的心里一阵复杂，以他的脑子，根本想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他想不明白，艺灵其实也没有想的多明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眼下矛头根本也没有指向任何人，莫名其妙的感觉。
倒是她心里担心的是，现在孙家大少爷清白了，到时候肯定占大部分的家产，这可如何是好？先前盘算的一切不就又落空了吗？
想到这里，艺灵的脸色其实不怎么的好。
不过季秀兰她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个蠢女人这次侥幸逃过，下次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不过······艺灵心里不免有些狐疑，她真的是侥幸吗？
孙家这件事到了现在，便成了一桩无头案，谁的院子里都有药渣子，难不成是大家一起害死老太爷的不成？
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由着孙老太夫人发了一通脾气，便不了了之。
孙耀文从头到尾都是在发蒙，他这些日子感觉自己大起大落的，根本没有办法缓过神来下。
直到进入自己的院子，便瞧见了突然从暗处蹦跶出来的季秀兰。
“五少爷。”季秀兰眼眶红红的，很是可怜的样子。
这般娇弱的样子，还真是让孙耀文心里都软了软：“秀兰？”
背地里害了季秀兰一石三鸟的事儿，孙耀文不知情，艺灵也根本没打算让他知道，此时孙耀文只觉得季秀兰逃过一劫，倒是她运气实在好。
艺灵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季姨娘到这里来做什么？当心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季秀兰看着她的眼神藏着几分憎恨，却还是强自装出可怜的样子：“我要与五少爷单独说话。”
艺灵自是不乐意，孙耀文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其实不怎么合适，便蹙了蹙眉道：“你还是直接说吧。”
季秀兰看了看左右，反正也没什么人，这才红着眼睛道：“我怀了身孕。”
这话一出，艺灵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险些把她给砸懵了。
孙耀文瞪大了眼睛：“什，什么？！这孩子······”
季秀兰扑进了他的怀里：“自然是你的，不然你以为孙老太爷那个身子骨，还能让我怀上孩子吗？我今日才发现此事，心里又惊又怕，所以才来找你。”
孙耀文身子都僵硬了，此时甚至想不到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
季秀兰却也不等他多说，只抽抽噎噎的道：“你若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那我也只能告诉老太夫人去，就说我给老太爷留了个种，也不知老太夫人信不信······”
这话听这着委屈，实则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了。
孙耀文不承认，季秀兰就去让孙老太夫人承认，老太夫人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头子会在她肚子里留种，必然会彻查，到时候孙耀文和她的私情也必然暴露。
到时候，季秀兰要死也只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