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升旗的时候，没穿校服是要被扣分的，虽然杞夏是特殊情况，但纪律部那些人又不知道。
杞夏扫了眼桌上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班主任说我不用穿。”
“之前不用是因为你没有，现在有了为什么不穿？”身为班长，阮芷涵十分看重集体荣誉感，“唐同学特意给你送来的，自己就穿过一次，已经洗过了。”
杞夏还是不为所动，不生气也不厌恶，“她的衣服我穿不了。”
“怎么会呢，我看你们身材差不多。”而且唐觅晴也是一片好意。
“班长！”艾笑吸了口牛奶，“老洪都答应了杞夏可以不穿，就算被扣分班主任也会去销分的，你就别为难新同学了。”
这怎么能叫为难呢？
但是杞夏不穿阮芷涵也没有办法，反正她已经把话带到了。
第一天上课，秦燃踩着铃声来的，他去前门喊了声报告，然后才从后门进来，同学和老师都见怪不怪。
有其他人的对比，杞夏支着课本趴在书桌上特别明显，阮芷涵无力地揉着额头，杞夏指的“注意”是这个意思吗？以为老师在讲台上什么都看不到吗？
秦燃用脚勾椅子腿，划过地面的时候发出很大一声，也没把杞夏吵醒，他冷着脸坐下。
前边的艾笑抿起唇，校花同学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他好像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
两节课过去，杞夏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种事秦燃平时没少干，今天却支着下巴百赖无聊地坐在那，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杞夏。
要不是下课铃响的时候杞夏动了一下，还知道起来换本书，他会以为身边的是个假人。
课间操之前，杞夏去了趟洗手间，反锁着门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下消息，有几条是郁向磊发的。
昨天郁向磊就打过电话，让她别住校跟郁嘉言回一起郁家，杞夏拒绝了之后对方又提出让她去唐家住，杞夏看了没理。
后来还是跟郁向磊说了一声，自己在宿舍住得挺习惯的，让对方不要担心。
从洗手间出来，大部队差不多已经到了楼下，杞夏将手机塞进口袋，插着兜往楼梯走。
与此同时，郁嘉言正好从楼梯上下来。
他不喜欢跟别人挤，总是计算好了时间，走到操场上正好集合完毕。
郁嘉言喜欢做有把握的事，今天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一中几乎每个人都认识郁嘉言，而郁嘉言除了本班的人以外，能对的上号的不多，但该见过的大部分都见过，唯独今天这个。
他从没在学校里见过这个女生，又高又瘦，皮肤细白，头发绑在脑后，可能手艺不好，扎得有点乱，却柔和了她瑰丽清冽的面容。
他们学校以前有这个人吗？
没穿校服，难道是新来的老师？
郁嘉言加快脚步跟上，对方不疾不徐地走下楼梯，沿着操场慢吞吞地走，最后站在了八班的末尾。
八班的学生……
郁嘉言经常去八班找秦燃，但并没有见过这个女生。
聪明如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