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板你要是觉得我不适合当你的经纪人，我，等节目一结束，和上面申请调离……”
陌言觉着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不过还是“临死”前说了句自己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老板，说实话，你脾气真的太差了。”
说完，视死如归地低下了头。
预感要被骂死了。
“这个号多少钱，我要了。”
但是沈昭慕却没有心思听她说这个那个的，他盯着群里池芫那句“我爱你们”，眯着眼，表情危险地开口问陌言要微博小号。
陌言：“？？？”不是，您不是要清理“叛徒”么，怎么还买起我小号来了？
“多少钱？你要是追程妍那样的，现在你就被我扫地出门了，不过，算你眼光还不错，追的是我相中的千里马，唔，暂时免你死罪了，我目前没想适应新的经纪人，继续干吧，这个月奖金减半……”
“不，我觉得……”我可以调离的。
她话没说完，沈昭慕就打断她，“不，你觉得没用。快点，号卖给我。再不报价，我就直接征用了。”
“！！！”
无耻狗贼！那是她用了三四年的号啊！就这么没了？
啊啊啊她还在芫芫官群里，还没有被芫芫翻牌过，怎么能和金钱挂钩，被买走……
“倒数三个数，3,2——”
“奖金恢复！”
明白要么白送要么买卖，陌言咬咬牙，不能丢号又丢财，只能降低损失。
沈昭慕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极其自然地用着陌言的号，在群里刷屏一句话。
——池芫回复我一下。
刷得太多了，以至于，池芫都觉着自己不回复下这位粉丝，天理不容了。
池芫：好的，回复你。
这一句回复很是直女，但粉丝们还是忍不住发柠檬，表示羡慕嫉妒恨这位“芫姐你给我火”的元宝。
但沈昭慕却是黑着脸，哼了一声，“对粉丝都比对我态度好。”
他说着，又转过头，看向沉浸在丧失小号的痛苦中的陌言。
“账号密码发我，我改下密码，以后这个号归我了。”
说完，将手机丢给陌言，“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往沙发上一躺，抱着手机开始粉丝群里窥屏。
“噢。”
等门关上，陌言才回过神来，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拿小号进群是为了追星的，但他沈昭慕是拿了做什么的？
别告诉她，他也追星——
不，那么臭屁的家伙怎么可能呢，这辈子都不可能追他自己之外的星了。
那能是为什么？
该不会——
想到另一种可能，她倒吸一口凉气地瞪直了眼。
傻逼艺人对芫芫有意思？
这太疯狂了，不，不可能的，但转念她又想，池芫又美又飒，就算是征服的沈昭慕，也不奇怪。
是沈昭慕不配，爱豆芫值得。
池芫和粉丝解释过后，便不理会网上的声音了，后援会很快就发了声明，很刚。
而沈昭慕，在池芫下线后，用小号放飞自我地在网上冲浪。
搜了一堆池芫的新闻和美图，点赞的点赞，保存的保存。
然后，他又在关键词里搜索“沈昭慕池芫”，出来的却是清一色的关于选秀节目的爆料，他们之间还隔着苏烨这几个的名字，他在车头，她在车尾。
皱着眉往下滑，总算是看到单独提及的。
有一两条貌似是工作人员发的，夸了他们俩的舞台，说是神仙舞台，颜值实力并存的男女ace。
ace？
就她那个唱歌水平，这条真的是夸张了。
不过，点个赞吧。
然后，他再看，便表情有些阴沉了。
一刷，一大半都是骂她捆绑他的，骂她不要脸，看着就风尘……
他眯着眼，风尘？
美得挺有杀伤力的，哪里风尘了？
舔了舔干燥的唇，拿起一旁的水杯，左手喝水，右手点了举报。
池芫的热搜……
沈昭慕抬手在眉心间按了按，下了线，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吴导，我的热度好用么？”
他声音森凉得像是夜里张开牙口随时准备咬下一口的野兽。
那头，原本想寒暄的笑声就这么尴尬地僵住了。
随后笑哈哈地打着马虎眼，“沈老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沈昭慕的风评无须被害，众所周知的难搞脾气坏，导演们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自带热度的体质，恨的是他狂妄难搞的性子。
“将我推上去几次也差不多得了，今天又一个池芫声明，你是觉着我不敢罢拍是怎么样？”
沈昭慕翘着二郎腿，看着酒店窗外的海景，眼里明明灭灭过后，满是讥诮冷意。
那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想。
如果聪明的话，就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闭嘴，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热度也有了，麻烦也有他挡了去。
但她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名声连累了也不惜。
沈昭慕说不感动是假的。
唔，看在她那么笨都还在维护他的份上，就勉强还回去个随手之劳好了。
果然，那边听到“罢拍”这两个字，顿时头也大了，喘气也急了。
“别，别啊，沈老师，你听我解释，这事吧，真不是我授意的……这样，我去帮你搞定，咱将今天这个热搜压下去，你看怎么样？”
导演怎么可能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