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压根就不知道，自家徒弟现在心里真想着怎么嫩死他，他还在玩心大发，想逗逗徒弟呢。
好久没撩妹了，也不知道撩妹的姿势对不对。
陈尚撩了下头发，看着徒弟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笑容：“道友意下如何啊？”
言瑾笑了笑，默默掏出了呐喊。
陈尚头皮一麻，瞬间消失在芭蕉叶上，言瑾探头出去，他已经落地了。
“你这孽徒，想干什么？”陈尚咽了口口水，心道还好还好，自己的速度多多少少比徒弟快那么一点点。
“师父，你跑什么？”言瑾也不压着嗓子了，恢复了真声问：“这板砖不是说好了大比完了就送你吗？”
陈尚：“……”
好像跟丢脸了。
一个拔地而起，陈尚又上了芭蕉叶，结果徒弟手里的呐喊，笑的一脸得意：“真送给为师？”
言瑾当着他的面取消了易容的buff，很是郁闷的点了点头：“师父原来好这口的？”
陈尚怔了一下，看了看徒弟的脸色，有点摸不透徒弟的心思。
这话什么意思？好这口？哪口啊？
言瑾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随身的化妆镜照了照，心想自己这真容也不丑啊，一点都不比刚才那张脸差，人家仙着呢！
陈尚探头看了眼徒弟手里的化妆镜，又看了眼徒弟，小心翼翼叫了声：“徒儿啊？”
言瑾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师父不是早走了，怎么还在皇城附近？”
陈尚把板砖往袋子里塞：“你都没走，我走啥？回程虽然是分开的，但徒弟也得由师父带着。
“你不是要跟井家见面吗？我琢磨着，也挺久没来这边了，去附近采点仙草什么的。”
言瑾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采仙草，顺便结识个美人吧？”
陈尚嘿嘿一笑：“为师八百里远就能认出你了，你别说变装，你就是变性我也认得出。”
言瑾一听，心里一热，看着师父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师父对自己是真的上心，只可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唉，那些小说里写的师徒恋，怎么就发展不到自己身上呢。
是不是自己太没女人味了？言瑾仔细想象了一下，如果让她温婉可人是什么样，结果她打了个寒颤。
算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吧，犯不着为了个美人改变自己的性格。
“现在能走了吗？”陈尚见徒弟好像心情恢复了，又问：“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言瑾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陈尚越听越惊讶，听完全部，他愣在那发呆了半天。
言瑾推了他几下，见他还不回神，干脆指使妲己咬了他一口。陈尚哎哟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徒弟肩膀上的小东西。
“咦，月夜狐？不错不错，能收到它也挺好。”陈尚笑呵呵的看着徒弟，半晌才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吓坏了吧？”
言瑾愣住了。
“第一次看到杀生的场景，怕不怕？”
言瑾沉默了。
“你以前一直不肯杀生，为师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想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可这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不是说你不杀他，就没有心理负担的。
“就像你说的那两个魔族婢女，你明知道她们会给你日后带来麻烦，就该早点除掉她们。”
言瑾开口道：“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杀人，始终不好。”
陈尚想了想问她：“那你杀过妖族吗？”
言瑾颔首：“杀过。”
还不少呢。
陈尚：“其实妖族也能化形成人，化形的妖族，跟人没有区别，也有七情六欲。”
言瑾一怔，开始磨牙了，他这是安慰人嘛！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陈尚接着道：“还有灵兽，其实也能化形，甚至还有人和化形的灵兽双修的。”
言瑾大惊：“这么刺激！”
陈尚挑了挑眉：“所以，你总觉得自己不能杀生，其实已经杀生了很多回了。那些散修，你当他们怎么活下来的？若是此人对你威胁太大，你不除去他，他日后还会影响到你的安危，那就该当断则断。”
说到这里，陈尚揉了揉徒弟的头发：“不过为师相信你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吧？”
言瑾点了点头：“荔枝用她两个婢女的假人头来吓我时，我就已经发现了。我当时害怕极了，可我害怕的不是她们因我而死，而是因为我发现心里竟然松了口气，竟然觉得还好这两人死了。
“因为这两人若是不死，她们回了王宫，便会把真相告诉魔王。到时魔王又会把目标盯上赤云大陆。我们又要被迫开战，且我们并没有准备好。
“我也知道我这种做法自私，这是祸水东引，会让春洲遭难。可春洲毕竟元气十足，我们赤云大陆还在恢复，能残喘一刻是一刻，我只能这么做。”
陈尚默默的听着，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所以，你让刘夏把那两人杀了，这做的很好。”陈尚说着，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这世上，没有完全无私的人。你只需随心而行便好，莫委屈强求自己任何东西。”
言瑾叹了口气：“可是师父，我还是怕啊。我怕我有朝一日，会没有了底线，一切实力低于我的，我都会随意践踏。所以我仍旧不敢出手，只敢让刘夏动手。”
陈尚眼中明昧不定，看着徒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快就有心魔了吗？难道自己的速度，要再加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