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洋葱头递过来的酒瓶，金锋皱皱眉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那股子烧心杀喉如同硫酸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之下，到了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看着老板龇牙咧嘴的样子，杨聪聪嘿嘿嘿的笑起来，又把酒瓶递给金锋。
被老板拒绝了之后，杨聪聪也不生气，就那么好好的坐在金锋身边。
惨淡的月光伴着昏暗的灯光，一只雄壮的金刚一只瘦小的猴子，并坐在那走廊的第一节台阶，静静默默的看着那远处的残月，宛如画中人景。
没一会杨聪聪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胯下摸出一个纸包，摆在自己的象腿上一层一层的慢慢解开。
那粗硕如灭霸手指的十指牵着小小的纸包，笨拙而又谨慎，就跟绣花一般，似乎在拆着最重要的敦煌遗秘。
纸包拆开，杨聪聪粗硕的手指抚摸着一册又一册薄薄的纸折，就似摸着最心爱的玩具。
打开一个标注着神州银行的存折，翻到最后一页，直径超过二十二公分的食指在那小小的数字上来回的数。
那存折是金锋给杨聪聪办的。每个月十号这张存折上都会打入一笔钱。
这钱，就是杨聪聪的工资。
现在杨聪聪的工资是多少，金锋都记不住，但是杨聪聪却是记得。
雷公山上加了一百，圣诺之城加了三千，云顶山又加了五百。还有每年加的一千的工龄工资。
这些杨聪聪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跟着洋葱头又拿起下一个存折。这是大马银行在神州总行的存折。
杨聪聪脑子有问题，人笨就连手机都不好用，更不会用卡。
他只相信存折。因为存折上的数字才是最真实可见的。
这张存折是金家军这些年的业务提成。
这提成，那就太多太多了。
多得来让笨笨的大金刚数了又数，数了十好几遍数得抠起了脑袋。
最后杨聪聪还是问了身后的孙柯才捋清了自己提成总数。
"孙孙，千万过了是好多？十千万还是百千万？"
"哦。是亿啊！"
"晓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