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语。
见面后孙文雅没有像在电话里那么的活跃，她骨子里仍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女人，咬着唇不知所措地看着袁悦。
袁悦别开视线，打破沉默说：“坐吧。”
坐下之后，又是另外一种难言的尴尬。
她们彼此面对面，虽然眼神不定，但无不都在窥视对方，意图昭彰。
孙文雅小心翼翼地说：“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对于这一点袁悦不否认，她大学那会瘦不拉几的，除了白几乎就找不出别的优点，现在无端长胖了十几斤，俨然成了个小白胖。孙文雅倒是没怎么变化，水灵灵的像是一掐就断。
袁悦没打算跟她叙旧，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有事吗？”
孙文雅脸上表情一僵，压低声音说：“没别的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这个回答倒是挺出人意料的。袁悦不禁想，孙文雅在电话里对她胡搅蛮缠，现实见了面就这么好对付？早知道结婚那天就不躲着她了。
袁悦正暗自庆幸，突然又听到孙文雅说：“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袁悦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左右。幸好此时店里没几个人，否则听到孙文雅的话不出乱子才怪。
孙文雅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她疑惑道：“你还没有女朋友？那之前半夜在你家里的那人是谁？”她眯了眯眼，暗自揣测，“你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该不会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原来她指的是余希。
袁悦在电话里的确模棱两可地用余希当挡箭牌作为搪塞孙文雅的借口，但也没说余希就是自己女朋友。她没想到孙文雅会误会，一时心虚，清了清嗓说：“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现在的确有喜欢的人了。”
遗憾的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她还不识好歹地给拒绝了。
晃神的功夫，袁悦发现对面孙文雅的神情不对劲了，眼眶通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袁悦被她吓了一跳，支吾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孙文雅的两行眼泪应声而落，她也不去擦，声音哽咽着说：“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袁悦原本看到孙文雅落泪还有些惊慌，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她看着对面的人，态度冷然：“你都已经结婚了，你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孙文雅突然一把握住她搁在桌面的手，恳切地说：“如果你愿意，我……”
“抱歉，我不愿意。”袁悦拿开她的手，不留情面地说：“文雅，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别再任性了。”
孙文雅脸上还挂着泪水，怔然地看着她。
袁悦站了起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作为老朋友，我谢谢你来看我。我还有别的事，你要是饿了我可以请你吃东西，我们店里的火锅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恕我不能陪你了，再见。”
“袁悦！”孙文雅神情激愤，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袁悦知道自己做的挺绝的，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径直走到小敏跟前，“小敏，你去问问窗边那位孙小姐需不需要点餐，我给她免单。”
小敏八卦地问道：“悦悦，你俩认识？”
袁悦轻描淡写地说：“大学同学，以前一个宿舍的。”
“哦哦。”小敏点了点头，抱着菜谱朝孙文雅走去。
至于孙文雅会不会领情，袁悦不想知道，她生怕孙文雅继续纠缠，交代完毕就匆忙走向里边找袁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