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直接傻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要知道，这家期刊，这次连续刊登三期中页对开整版招聘广告，总费用达到了80万，1%，那就是8000块啊！
怎么办？刘芳菲心里非常挣扎。
钱，谁都喜欢，8000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即使按照调整后的工资，作为部门经理，刘芳菲的待遇也不到8000，加上各种补助，也只有7200元。
但是，这个钱，真的太烫手了。刘芳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贿赂，数额还这么大。如果真的拿了这个钱，刘芳菲心里，还真是不踏实。老板对自己信任有加，怎么能背着他收受贿赂呢？
可是，对方说了，这个钱，是行业的惯例，经手人都会有的。
刘芳菲心里，天人交战，举棋不定。直到财务部已经给各媒体付了款，她还没拿定主意。
下班后，方晓杰看到刘芳菲闷闷不乐的，主动问道：“芳菲，有心事？”
俩人依然住在一起，感情也一直很好，工作上的事情也经常一起探讨，刘芳菲略一琢磨，觉得方晓杰现在处于业务岗位，接触的人多，她或许有办法。
于是，刘芳菲咬咬牙，向方晓杰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方晓杰果然是个有主意，她说道：“芳菲，小礼物什么的，其实无所谓，现在社会风气就这样，我们公司出去办事，也经常这样办。但是钱。真的不能收，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刘芳菲一定，马上拿定了主意，说道：“那我就不收了。期刊的业务员来了，我拒收就是了。”
方晓杰笑道：“干嘛拒收啊，送上门的干嘛不要，再说了，人家都说了，这是惯例，对方财务部门肯定已经列支了费用了，你不收，也就是业务员占了便宜。”
刘芳菲迷糊了：“那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啊？”
方晓杰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钱呢，你先收下，但是别揣进自己腰包，你单独开个户，存起来。等这事过去了，你再向老板说明情况。”
刘芳菲问道：“现在就向老板说明情况不行吗？为什么要以后？”
方晓杰笑道：“一，你要看看其他家的那些媒体和网站，是不是也有类似的返利，你要汇总起来，集中向老板汇报。二是，你要选个合适的机会，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去说。第三，你最好还要打听一下，这些业务员没有没给其他人送钱，比如朱总？比如财务林经理。最后根据情况，再决定怎么做。”
刘芳菲紧张起来，问道：“如果他们也收了，却没和老板说，那我怎么办？”
方晓杰道：“把钱捐给希望工程，保留好底根。”
……
方晓杰把问题考虑复杂了，这个钱，朱雪松和林晓媛还真没有。原因在于，这次的招聘广告事宜，是刘芳菲独立负责的，别人根本没介入。而财务部，只要程序走完了，林晓媛立马签字，穆晓霞立马付款，根本毫无卡顿，谁也不会上赶着再去送礼。
如果林晓媛卡上几天，倒是肯定能收到意外的惊喜。
刘芳菲心下大定，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晓杰，办公室里还真是不锻炼人，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不大懂，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称职？”
方晓杰笑道：“你要是不称职，就不会为这么点事郁闷了，我也是没办法，一点点摔打出来的，你以为分公司经理那么轻松的啊？”